精神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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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汙染
良久，臺下都沒有動靜，臺上的幾個人走也不是幹站著也不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我就說，報完幕之後，我們的編劇老師肯定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平習盛小聲吐槽。
不過好在，這種尷尬的局面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因為臺下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句，打破了沈寂。
“這個編劇老師看著情緒蠻穩定的……”
“這個編劇老師是不是跟臺上這個人重名啊！”
“小時候我媽媽告誡我不要以貌取人，我還不信！果然時間會平等的整治每一個嘴硬的人……”
“以貌取人的那個！請看VCR！”
這場控訴沒有持續太久，主持人很快就上來串場，提醒下一組節目準備上臺。
餘尚他們從後臺繞路回他們班級的位置，剛坐下就被一陣盤問。
內容無非就是感嘆情緒穩定什麽的，問了一會兒就沒人再問了，每個人都被不同的事情吸引走了註意力。
不久，開幕式的表演告一段落，之後就是幾個校領導標準的開幕演講。
呈傅正聽著，突然被餘尚戳了一下。
“怎麽了？”呈傅向餘尚那邊靠了靠。
“報名項目表。”餘尚很小聲地說，“池老師讓我們核對一下。”
“哦。”呈傅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但餘尚感覺他微微有一點失落？
“有點小失落？”餘尚問。
“嗯……以為你要跟我說什麽。”呈傅順著餘尚的話說下來。
其實也沒有什麽，他們平常也這樣。
硬要說可能是因為餘尚暫時遠離了被約束的視線，導致呈傅隱隱有些小悸動。
“現在暫時沒有，你等我好好打個草稿。”餘尚說著，輕輕地牽了牽呈傅的手。
呈傅沒說什麽，低頭看著報名表。
“一上來就八百一千米？”呈傅有些意外，“一上來就這麽猛嗎？”
“是啊，你得給我加油。”餘尚故作有些苦惱，“怎麽辦啊！有點畏縮。”
呈傅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餘尚，反覆核對了報名表，最後艱難地開口：“你也跑一千？”
餘尚楞了一下，接過呈傅手裏的報名表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
一旁悄摸著偷平習盛零食的肖語燁聽到動靜看過來，發現餘尚盯著報名表快把它盯出一個洞來了。
而旁邊的呈傅在盯著餘尚看……
肖語燁仔細品了品那個眼神。
有點像是在說：演，你接著演。
看了好一會兒，肖語燁艱難地開口：“你們在玩什麽很新的cosplay嗎？”
此話一出，旁邊的好幾個人都看了過來。
呈傅感覺自己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裂開了，好在餘尚終於放過了報名表，擡頭對上了呈傅不可置信的眼神。
餘尚明顯也楞了，看著周圍五六雙眼睛，試探地開口：“你們……也要看報名表？”
話音剛落，葉卿語先憋不住笑了，跟旁邊的胡煜一擊了個掌：“哈哈哈！整蠱成功！”
其實他們根本不在意什麽cosplay，只是看著餘尚跟一個報名表深情對視有些新奇。
“哈哈，這報名表可真報名表啊。”餘尚尬笑道。
“看出什麽來了嗎？”呈傅問。
“嗯……我應該是比你們多了一段記憶，我好像記得我也要跑一千米。”餘尚誠懇地說。
池婕聽了這句話，帶有幾分逗孩子的語氣問：“我們餘尚同學跑個耐力接力不夠，還想再報一個一千米？”
“咳咳，要命的勾當幹不得。”餘尚坐直身子，裝模作樣的聽領導講話，“原來如此，要註意安全。”
呈傅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男朋友腦子不太好。
嗯……考第一的那種不太好。
過了半個小時，主席臺終於通知第一個項目做準備了。
“同學們，我再強調一遍。”池婕把擴音器聲音調大，“一會兒八百一千的同學一定要提前做好熱身，避免受傷。”
“安全第一，不要跟其他學校的同學故意爭搶，盡力就好。”
囑咐完之後，幾個需要跑步的同學就被志願者帶去了比賽地點。
“餘尚，你去服務臺領幾個擴音器來。”池婕推了推餘尚說。
“拿擴音器幹什麽？”胡煜一問。
“一會跑起來就知道了。”池婕故作高深，“呈傅跟著去找幾個小石頭。”
呈傅看了眼池婕腳邊的幾個空水瓶，心下了然。
“該說池老師不愧是池老師嗎？”呈傅跟著餘尚去服務臺，低著頭尋找合適的石頭。
“其他班可能沒來得及想到這方面，準備一個個扯著嗓子喊加油呢。”餘尚說。
幾分鐘後，兩個人趕在開始跑步之前回到了班級。
“來幾個嗓門兒大的，在前面站著！”池婕喊，“手勁兒大的拿著瓶子站在後面。”
信號槍聲一落，池婕就讓後面拿著瓶子的同學站在椅子上。
“沒事幹的扶著點，別摔了。”池婕笑了笑，“先別輕舉妄動。”
一瞬間半個班的人心跳都很快，分不清是緊張還是興奮。
先開始的是男子一千米，在看見葉卿語身影的時候，池婕發號施令：“開始！”
後面站著的同學用盡畢生的力氣開始晃瓶子，石頭碰撞著瓶壁，節奏意外的整齊。
在葉卿語快經過他們的時候，前面三四個同學公用一個擴音器喊：“Quickly！二姐勇往直前！Quickly！二姐全場第一！”
呈傅默默地晃瓶子，在他聽到這句加油口號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非常適合晃瓶子。
這句話似乎出奇的管用，葉卿語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猛沖。
幾個原本黏著葉卿語的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受控制地笑了一下，盡管迅速調整好了，但還是跟葉卿語拉開了一段距離。
隔壁幾個班本來還在嘲笑餘尚他們的加油口號，但在看見拉開了距離那一瞬間，他們恍然大悟。
卑鄙！太卑鄙了！
“我能不能舉報他們幹擾比賽！”其他班的同學怒斥，“精神汙染這是！”
“你就說你剛剛笑了沒。”肖語燁懟回去。
其他班瞬間安靜，這是真的。
畢竟他們也沒逼著他們班的選手笑，他們甚至記得葉卿語好像也笑了一下。
幾分鐘之後，葉卿語回到座位上喘氣。
肖語燁笑嘻嘻地攬住葉卿語的脖子：“怎麽樣啊小葉愛卿，有排面不？”
葉卿語一臉黑線地看著肖語燁，咬牙切齒道：“你現在做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胳膊從我身上拿開，老子快熱炸了！”
肖語燁非常識趣地拿起來了胳膊，等著葉卿語的下文。
“第二件事。”葉卿語猛灌了一口水，“你趕緊去自盡，別逼我動手。”
“我怎麽了？”肖語燁非常之無辜。
“這傻逼口號不是你想的？”葉卿語回想起剛剛那個場景就起雞皮疙瘩。
“鄙人不才，沒這個文采。”肖語燁指著餘尚回答，“是餘老板。”
“我？”餘尚邊笑邊偏頭問呈傅，“小傅同學，是我嗎？”
呈傅看著餘尚，笑著回答：“是。”
“你看我說什麽！”肖語燁像是沈冤得雪一樣，“收收你那刻板印象。”
“你就說口號有沒有用吧。”餘尚跟葉卿語分析，“你看啊，你聽了口號覺得羞恥到爆炸，然後是不是非常想逃離這個場館？”
葉卿語可能是累蒙了，竟然點了點頭，覺得餘尚說的沒毛病。
餘尚看著這個效果非常滿意，繼續忽悠道：“然後別的班的選手聽了肯定會聯想到咱的小品，一笑就岔氣，是不是跟你拉開距離了？”
葉卿語像是被洗腦了，一個勁點頭，最後誠懇道：“軍師！咱班沒你得散！”
祁文聽了冷哼一聲，似乎是在嘲笑葉卿語。
“怎麽，你羨慕我有軍師指點？”葉卿語很不滿意祁文的態度，“我可是為咱班爭光呢！”
“那我可太羨慕了。”祁文說的一點都不羨慕。
“餘尚別說了，他真信。”肖語燁笑道。
葉卿語仔細品味了一番剛剛的場景，可能是書讀百遍，其義自見，也有可能是休息過來了，終於在起了第五遍雞皮疙瘩的時候反應過來：“餘尚你坑我？！”
“哪能，你就說有沒有用吧。”餘尚此時此刻不太想搭理葉卿語，抱著呈傅的胳膊不撒手。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池婕笑著說：“剛剛的招式不太能用了，他們肯定有所防備。”
“這好辦，讓肖語燁他們跳啦啦操。”葉卿語報覆道，“我們前兩天被魚零逼著排練了。”
葉卿語說的非常輕松，因為他剛跑完有免死金牌，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簡直是個天才。
“我作證，跳的還不錯。”餘尚繼續坑人。
“正好我們有擴音器，可以放bgm。”呈傅跟餘尚一唱一和，頗為默契
“這個時候你倆可以不在一條線上嗎！”平習盛臉色鐵青，因為他剛好也被逼著練了。
“就這麽辦！”池婕調出bgm，等待時機。
池婕看著餘零蕎的身影近了，馬上撥開bgm指揮：“開始！”
伴隨著“第八套全國中小學生廣播體操”的bgm，周圍的同學都不可置信地望了過來。
bgm的聲音不大，僅限周圍一兩個班級能聽到。
但他們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無一不在心底狂吼：這麽拼的嗎！
池婕把控時間把控的非常到位，餘零蕎剛跑過去幾個男生就開始跳。
只跳了一會兒，他們見好就收。
不過因為上次的口號，幾個班明顯有了很強的戒備，效果不是很明顯。
“精神汙染不管用了。”肖語燁欲哭無淚。
“但是你們丟人了呀。”葉卿語笑嘻嘻地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是君子嗎？”肖語燁反問。
葉卿語不置可否，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透露著濃郁的擺爛氣息。
八百一千米終於在混亂中結束了，主席臺公布了結果。
意料之中，高二一班拿到了第一名的好成績。
雖然其中伴隨著精神汙染。
餘尚這樣評價。
其他幾個受影響的班級也不惱，只是象征性地陰陽怪氣了幾句。
畢竟也沒真的影響多少，也有很多班沒受影響。
更有甚者以為他們真的只是在喊口號，沒有多想。
第一組項目完成，後面是比較柔和的立定跳遠。
餘尚看了看手表，快到飯點了。
“餓了。”葉卿語很合理的表示訴求。
“一會兒到飯點了去食堂。”池婕說。
“那一會兒咱得快點跑。”肖語燁說，“不確定那幾個班的戰鬥力，但應該都不弱。”
“你可以當著他們的面跳廣播體操幹擾。”餘尚發自內心地建議。
“……今天餘尚說什麽都不能信。”胡煜一最後總結道。
“鬼知道你們怎麽練的廣播體操。”餘零蕎氣極反笑，“跳的跟僵屍做覆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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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編劇老師看著情緒蠻穩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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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媽媽告誡我不要以貌取人，我還不信！果然時間會平等的整治每一個嘴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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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尚他們從後臺繞路回他們班級的位置，剛坐下就被一陣盤問。
內容無非就是感嘆情緒穩定什麽的，問了一會兒就沒人再問了，每個人都被不同的事情吸引走了註意力。
不久，開幕式的表演告一段落，之後就是幾個校領導標準的開幕演講。
呈傅正聽著，突然被餘尚戳了一下。
“怎麽了？”呈傅向餘尚那邊靠了靠。
“報名項目表。”餘尚很小聲地說，“池老師讓我們核對一下。”
“哦。”呈傅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但餘尚感覺他微微有一點失落？
“有點小失落？”餘尚問。
“嗯……以為你要跟我說什麽。”呈傅順著餘尚的話說下來。
其實也沒有什麽，他們平常也這樣。
硬要說可能是因為餘尚暫時遠離了被約束的視線，導致呈傅隱隱有些小悸動。
“現在暫時沒有，你等我好好打個草稿。”餘尚說著，輕輕地牽了牽呈傅的手。
呈傅沒說什麽，低頭看著報名表。
“一上來就八百一千米？”呈傅有些意外，“一上來就這麽猛嗎？”
“是啊，你得給我加油。”餘尚故作有些苦惱，“怎麽辦啊！有點畏縮。”
呈傅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餘尚，反覆核對了報名表，最後艱難地開口：“你也跑一千？”
餘尚楞了一下，接過呈傅手裏的報名表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
一旁悄摸著偷平習盛零食的肖語燁聽到動靜看過來，發現餘尚盯著報名表快把它盯出一個洞來了。
而旁邊的呈傅在盯著餘尚看……
肖語燁仔細品了品那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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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一會兒，肖語燁艱難地開口：“你們在玩什麽很新的cosplay嗎？”
此話一出，旁邊的好幾個人都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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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尚明顯也楞了，看著周圍五六雙眼睛，試探地開口：“你們……也要看報名表？”
話音剛落，葉卿語先憋不住笑了，跟旁邊的胡煜一擊了個掌：“哈哈哈！整蠱成功！”
其實他們根本不在意什麽cosplay，只是看著餘尚跟一個報名表深情對視有些新奇。
“哈哈，這報名表可真報名表啊。”餘尚尬笑道。
“看出什麽來了嗎？”呈傅問。
“嗯……我應該是比你們多了一段記憶，我好像記得我也要跑一千米。”餘尚誠懇地說。
池婕聽了這句話，帶有幾分逗孩子的語氣問：“我們餘尚同學跑個耐力接力不夠，還想再報一個一千米？”
“咳咳，要命的勾當幹不得。”餘尚坐直身子，裝模作樣的聽領導講話，“原來如此，要註意安全。”
呈傅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男朋友腦子不太好。
嗯……考第一的那種不太好。
過了半個小時，主席臺終於通知第一個項目做準備了。
“同學們，我再強調一遍。”池婕把擴音器聲音調大，“一會兒八百一千的同學一定要提前做好熱身，避免受傷。”
“安全第一，不要跟其他學校的同學故意爭搶，盡力就好。”
囑咐完之後，幾個需要跑步的同學就被志願者帶去了比賽地點。
“餘尚，你去服務臺領幾個擴音器來。”池婕推了推餘尚說。
“拿擴音器幹什麽？”胡煜一問。
“一會跑起來就知道了。”池婕故作高深，“呈傅跟著去找幾個小石頭。”
呈傅看了眼池婕腳邊的幾個空水瓶，心下了然。
“該說池老師不愧是池老師嗎？”呈傅跟著餘尚去服務臺，低著頭尋找合適的石頭。
“其他班可能沒來得及想到這方面，準備一個個扯著嗓子喊加油呢。”餘尚說。
幾分鐘後，兩個人趕在開始跑步之前回到了班級。
“來幾個嗓門兒大的，在前面站著！”池婕喊，“手勁兒大的拿著瓶子站在後面。”
信號槍聲一落，池婕就讓後面拿著瓶子的同學站在椅子上。
“沒事幹的扶著點，別摔了。”池婕笑了笑，“先別輕舉妄動。”
一瞬間半個班的人心跳都很快，分不清是緊張還是興奮。
先開始的是男子一千米，在看見葉卿語身影的時候，池婕發號施令：“開始！”
後面站著的同學用盡畢生的力氣開始晃瓶子，石頭碰撞著瓶壁，節奏意外的整齊。
在葉卿語快經過他們的時候，前面三四個同學公用一個擴音器喊：“Quickly！二姐勇往直前！Quickly！二姐全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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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似乎出奇的管用，葉卿語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猛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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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幾個班本來還在嘲笑餘尚他們的加油口號，但在看見拉開了距離那一瞬間，他們恍然大悟。
卑鄙！太卑鄙了！
“我能不能舉報他們幹擾比賽！”其他班的同學怒斥，“精神汙染這是！”
“你就說你剛剛笑了沒。”肖語燁懟回去。
其他班瞬間安靜，這是真的。
畢竟他們也沒逼著他們班的選手笑，他們甚至記得葉卿語好像也笑了一下。
幾分鐘之後，葉卿語回到座位上喘氣。
肖語燁笑嘻嘻地攬住葉卿語的脖子：“怎麽樣啊小葉愛卿，有排面不？”
葉卿語一臉黑線地看著肖語燁，咬牙切齒道：“你現在做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胳膊從我身上拿開，老子快熱炸了！”
肖語燁非常識趣地拿起來了胳膊，等著葉卿語的下文。
“第二件事。”葉卿語猛灌了一口水，“你趕緊去自盡，別逼我動手。”
“我怎麽了？”肖語燁非常之無辜。
“這傻逼口號不是你想的？”葉卿語回想起剛剛那個場景就起雞皮疙瘩。
“鄙人不才，沒這個文采。”肖語燁指著餘尚回答，“是餘老板。”
“我？”餘尚邊笑邊偏頭問呈傅，“小傅同學，是我嗎？”
呈傅看著餘尚，笑著回答：“是。”
“你看我說什麽！”肖語燁像是沈冤得雪一樣，“收收你那刻板印象。”
“你就說口號有沒有用吧。”餘尚跟葉卿語分析，“你看啊，你聽了口號覺得羞恥到爆炸，然後是不是非常想逃離這個場館？”
葉卿語可能是累蒙了，竟然點了點頭，覺得餘尚說的沒毛病。
餘尚看著這個效果非常滿意，繼續忽悠道：“然後別的班的選手聽了肯定會聯想到咱的小品，一笑就岔氣，是不是跟你拉開距離了？”
葉卿語像是被洗腦了，一個勁點頭，最後誠懇道：“軍師！咱班沒你得散！”
祁文聽了冷哼一聲，似乎是在嘲笑葉卿語。
“怎麽，你羨慕我有軍師指點？”葉卿語很不滿意祁文的態度，“我可是為咱班爭光呢！”
“那我可太羨慕了。”祁文說的一點都不羨慕。
“餘尚別說了，他真信。”肖語燁笑道。
葉卿語仔細品味了一番剛剛的場景，可能是書讀百遍，其義自見，也有可能是休息過來了，終於在起了第五遍雞皮疙瘩的時候反應過來：“餘尚你坑我？！”
“哪能，你就說有沒有用吧。”餘尚此時此刻不太想搭理葉卿語，抱著呈傅的胳膊不撒手。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池婕笑著說：“剛剛的招式不太能用了，他們肯定有所防備。”
“這好辦，讓肖語燁他們跳啦啦操。”葉卿語報覆道，“我們前兩天被魚零逼著排練了。”
葉卿語說的非常輕松，因為他剛跑完有免死金牌，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簡直是個天才。
“我作證，跳的還不錯。”餘尚繼續坑人。
“正好我們有擴音器，可以放bgm。”呈傅跟餘尚一唱一和，頗為默契
“這個時候你倆可以不在一條線上嗎！”平習盛臉色鐵青，因為他剛好也被逼著練了。
“就這麽辦！”池婕調出bgm，等待時機。
池婕看著餘零蕎的身影近了，馬上撥開bgm指揮：“開始！”
伴隨著“第八套全國中小學生廣播體操”的bgm，周圍的同學都不可置信地望了過來。
bgm的聲音不大，僅限周圍一兩個班級能聽到。
但他們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無一不在心底狂吼：這麽拼的嗎！
池婕把控時間把控的非常到位，餘零蕎剛跑過去幾個男生就開始跳。
只跳了一會兒，他們見好就收。
不過因為上次的口號，幾個班明顯有了很強的戒備，效果不是很明顯。
“精神汙染不管用了。”肖語燁欲哭無淚。
“但是你們丟人了呀。”葉卿語笑嘻嘻地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是君子嗎？”肖語燁反問。
葉卿語不置可否，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透露著濃郁的擺爛氣息。
八百一千米終於在混亂中結束了，主席臺公布了結果。
意料之中，高二一班拿到了第一名的好成績。
雖然其中伴隨著精神汙染。
餘尚這樣評價。
其他幾個受影響的班級也不惱，只是象征性地陰陽怪氣了幾句。
畢竟也沒真的影響多少，也有很多班沒受影響。
更有甚者以為他們真的只是在喊口號，沒有多想。
第一組項目完成，後面是比較柔和的立定跳遠。
餘尚看了看手表，快到飯點了。
“餓了。”葉卿語很合理的表示訴求。
“一會兒到飯點了去食堂。”池婕說。
“那一會兒咱得快點跑。”肖語燁說，“不確定那幾個班的戰鬥力，但應該都不弱。”
“你可以當著他們的面跳廣播體操幹擾。”餘尚發自內心地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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